外婆
外婆1
昨晚又梦到外婆了,梦见外婆去逝时的场景。当我从梦中挣扎醒来时,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那些似朦胧似清晰的梦境灰蒙蒙的,让我喘不过气来!
外婆远离我们已经有两年了,我记得她就是两年前的现在去逝的。 也许由于大学的生活还比较充实吧,很久没有把心灵深处的记忆翻出来回味了。就在这个记忆的每个角落隐藏着我和外婆温馨的故事,它已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里,任由风雨的洗礼也无法将它抹去!
外婆生前一直和我们住在一起。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外公就抛下外婆独自一人走了。记得很小的时候,天很冷,我就偷偷地钻进外婆的被窝,呵呵,里面暖暖的,仿佛春天温暖的阳光包围着我。这些似曾发生过的又好像是我的幻想,都已模糊起来了。
但很多事现在想来,仍然是很清晰的。在我眼里外婆是最爱我的,有什么好吃的,她总会留着。有好几次,我在睡梦里就闻到了浓浓的苹果清香,看见外婆抱着南瓜大的苹果对我笑~~~~~~当我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朦胧地看到我枕边有好大一个红富士。起来得很晚的我自然抵挡不住这种诱惑,就像饿坏了的小老鼠一样,大口大口地咬了起来!外婆的花样可真多,有时我的枕边是香蕉,有时是各种各样的糖果。有一次,我睡得正甜蜜,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一个弱小的身影向我走来,仿佛还在说,这么冷的天,不知道冷不冷啊,随后,我感觉到一只大手伸进了我的被窝,握住了我的小手,我能够感觉到那只不平滑的手给我带来的温暖,然后那个弱小的身影蹒跚得离开了~~~~~写到这里,泪水已在我眼眶中滚动~~~
小时候,我也有些不懂事,至今想起来,感觉很对不起外婆。中午放学,一回到家,我就嚷着要吃饭。做饭的家务都由外婆一手负责。可惜有一天,我回到家还没饭吃,只见外婆弱小的身影在忙碌着,那时我是个急性子,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向忙碌着的外婆埋怨到,怎么还没弄好啊,我还要上学呢,真的很烦!外婆却温柔地安慰我,乖乖,不急哈,一会就好了!外婆就是这样,那么的和蔼,那么的慈祥,对我的埋怨永远都是包容!
后来我上初中了,我去了姐姐教书的那所中学念书,由于离家较远,出了放假回家就很少回家了,但是每次回家,外婆都是笑得合不拢嘴,这也许是发自内心的期盼吧!在外婆微笑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发现外婆苍老了很多,头发已经白完了是满头的'银丝,她那松弛的脸上一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曾经炯炯有神的眼睛已经凹陷下去了仿佛带着一丝茫然,牙齿已经掉完,留下了干瘪的嘴巴。是啊,这就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此时,外婆见了我回来了,高兴得像个小孩子似的,急急忙忙地把她柜子里好吃的毫无保留地拿出来~~~
我家里离市集有点远,而且全是石梯子,这对脚不方便的外婆来说是不方便的。她的头发长了就等我回去给她剪。那个场景,我至今还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一个阳光融融的下午,外婆就很端正地做在凳子上,我便小心翼翼地把外婆头上多余的头发去掉。我没有学过剪头发,但外婆总是那么信任我,每次给她剪头发,她都很满意!
在后来,到了高三,面临着即将到来的高考,我和其他学子一样,把所以的心思都防在了学习中。我很少回家,更很少想起外婆。有时妈妈来看我会提起外婆,说她一年不如一年,现在身体很脆弱。当时我听了有些伤心,但是紧张的学习一下子又把我拉回了即将面临的现实中。
直到有一天穿类了外婆的去逝的噩耗。当我回到家里已经是傍晚了,阴沉沉的天气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屋外坐着很多亲戚,他们都沉默着,这更增添了一种凄凉的气氛。我看见屋里放着一个棺材,外婆就躺在里面。姨妈拿了一叠纸,叫我给外婆烧一点。我跪在地上,我撕着一张一张的纸放进燃烧着的活堆里,看着燃烧着的火苗,我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情素压得我喘不过起来,外婆离开了吗?外婆真的走了吗?我只是茫然的跪在那里,任由寒冷刺骨的风打在我身上~~
外婆2
外婆是马来西亚人,嫁给外公后,由于马来西亚政府排华,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回到祖国。当时她已经有了幼小的母亲。我可以想象他们一路上的折腾,一路上的不容易。
在印象中,外婆个子不高,约一米五十,小巧玲珑的,会令人产生一份呵护,一份关心。她秀发不长,只到脖子上。头发侧面用普通常见的黑色发卡夹住,不至于挡住视线,遮住脸庞。这个发型一直保持了几十个春秋,从未改变过。外婆善良,对人友好,几乎未与人争吵,几乎未与人打骂。
小时候,随母亲到外婆家。外婆常常喜上眉梢,煮了点心慰劳我们。当时,七八十年代,大家都很穷。鸡蛋、粉干与蒜叶就是拿得出手的点心,有时也加上一点肉。有时外婆用肉羹汤做点心,就让我常常回味无穷,余味不足。吃午饭的时候,外婆把鸡蛋与面粉搅拌在一起进行煎炸,就是我喜欢的菜,就是我羡慕的美味佳肴。她外加一碟青菜,一碟咸菜,有时会在菜里点缀几块肉,还有一盆汤,就用它们“宴请”我们。我吃得津津有味,胃口大开,特别对肉有着很大的兴趣,总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恋恋不舍肉的味道。
外婆勤劳,俭朴持家。她养鸡、养鸭,养猪,每天重复着相同的程序,总是不知道疲倦,不怕麻烦,一如既往,几十年如一日;她种菜、种地瓜,一心一意照顾好它们,不时浇浇水,施施肥,把它们作为一日三餐,作为平时的食物,养活自己,养活家人,养活儿女。外婆对自己从不奢侈,平时很少加衣,很少为自己买东西。她的衣服是很普通的那种,常常在过年的时候才给自己买件新衣服,以免让人说闲话,让人看不起。
有时候,遇到了一年一次的“佛生日”,外婆家就杀猪宰鸭,弄得热热闹闹的,邀请亲戚,邀请亲人,邀请我们看大戏。有好吃的,有好玩的,这在我的记忆中非常深刻,留下了印象,留下了兴奋,留下了甜蜜。
农忙的时候,外婆在外得播种、插秧、除草、施肥、喷药,还得保证水稻充足的水源。在春播、秋收还好,天气不冷不热,在一片冰凉中耕耘。若是在夏播、夏收,气温高,太阳毒辣,晒得皮肤一片火热,汗流如雨,人也晒黑了,很是难受,很是难忍。外婆在内还得煮饭,煮菜,煲汤,养家畜。整天忙个不停,难得停下忙的脚步。
渐渐地,我长大了。我一直忙于学业。毕业后,我又忙于工作,较少去看外婆了。时光在飞逝,我从一个懵懂的小孩,长成生龙活虎的青年。而外婆却在过日子中逐渐变老了。皱纹、沧桑爬到了脸上。岁月在外婆身上留下了痕迹,头发也渐渐变白了。我只是偶尔去看看外婆,去看看舅舅和舅妈,去看看表弟和表妹,来去匆匆的。
很不幸的是,我母亲五十五岁时撇下了三岁的孙女,也就是我的女儿,得病离开我们了。这是一个沉痛的`打击,我和家人痛苦万分,伤心欲绝。外婆白发人送走黑发人,悲伤在所难免,痛苦在所难免,忧愁满脸,伤心流泪。
有一次,我去外婆家。我们一谈到我母亲,外婆伤心难忍,留下了眼泪。我心中也是感触颇多,与外婆一起哀痛。儿女是父母的一块肉。母亲是外婆的女儿,她是外婆的心肝,还是外婆的希望,是外婆的一块肉,她心疼,她心痛。
如今,外婆已经八十岁了。除了胃肠不大好,其他的都好。耳聪目明,精神很好,走路轻松,自由自在。我看到外婆健朗的样子,心中只觉得一喜。有时,我去外婆家,暗地里塞给外婆一点钱,以表示我对外婆的关心,对她的敬重,对她的爱心。今年年底是外婆的生日,八十岁的生日,我们一定得好好为外婆庆祝,为她祝福,为她高兴。
现在,国家富强了,人民富裕了。外婆,你得好好照顾好自己,好好地生活,好好地过日子。在这里,我祝外婆健康,祝外婆快乐,祝外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外婆,请保重自己!
外婆3
“婷婷,到外婆家过年去喽!” “噢!”我不禁欢呼起来。要知道在城里过年,无聊透顶。瞧,这都大年三十哩,我还迷迷糊糊,沉浸在无边的学习之中,没有一丝冬日的风向我报告过年的喜悦。可乡下的年味,却足以让人流连忘返。哦,乡下! 哦,外婆家!一瞬间,我顿时感到一股喜悦渗透全身,那么强烈,好似突如其来。
趁着这丝午后的阳光,我们驱车缓缓驶入蜿蜒的山路。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论着乡下的山,谈着乡下的水,想着乡下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外婆家虽小但却涵着点点韵味的村落。刚到门口,便见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一股“年”的气息直沁肺腑,仿佛空气中也弥漫着喜气洋洋的味道。
我兴奋地冲到了外婆家,只见外婆正东张西望地等待我们的到来。在红灯笼的映衬下,外婆显得格外慈祥。
“哦,”我一头扑入外婆的怀抱。外婆搂着我的头格格笑着,领我进来屋。迎面是外公黝黑却堆满微笑的脸颊,我紧紧地抱了一下外公粗大的身材,咱们刚卸下来行李,妹妹和哥哥便一头冲进门来,呵呵笑个不停。外婆的吆喝打断了我们的笑声。“吃年夜饭喽!”,外婆一手端两盆子。孩子们像猴似的爬上了椅子,大家都显得特兴奋,我们盼的不是年夜饭,而是饭后的烟花,和那有韵味的压岁钱。
“滴答滴答”我看了看钟,1小时过去了,咋还不放烟花?瞧得出,哥哥已耐不住性子了。一眨眼功夫,他就没影儿了,去干啥了呢?让我们走着瞧!我拉上妹妹,鬼鬼祟祟地跟着哥哥,本想做几个漂亮的跟梢动作,可不料,哥哥一路飞奔,我们的眼睛必须死死地盯着他才不会落下。只听他在嘴里嘟哝了一句什么,又得意地一笑,我们知道,他又要干“好”事了!“哥——”我和妹妹异口同声地叫住了他,吓得他后退了一步,故作惊吓地拍拍胸,又长吁一口气。他把食指放在口边,我们就不吱声了“go”他低声地说,一边把手一挥,好像跟总司令一样。东弯西拐,我们来到了外婆家院子外的冰河上,哥哥抱着一大箱烟火,埋头“掏”了起来。大家一致认为他会点些什么“小甩炮”“跳跳猪”“圣诞帽”,谁知,我哥竟抓起一沓鞭炮,晃了晃打火机,就点着了火,他赶紧往冰上一甩。我们心里紧张与激动,尖叫着跑回家,冲上楼,和哥哥妹妹一起把头埋进棉被,“啪,嘭,啪——”这惊天动地的响声,不仅把我们全家吓坏了,邻居家的狗也惊叫着。
“啪,嘭,啪——”在延续了一段时间的巨响后,我们奔向河边,捞起一半被浸湿的鞭炮,赶紧把它扔到石头堆里,嘴里却像止不住似的,吃吃地笑。
我们刚闯进外婆家的院子,一阵幽幽的清香便引着我们来到了厨房。哦,汤圆!“瞧瞧吧!”外婆看着我们的谗样,偷偷笑着掀开了大锅——大锅绿色的稠汤,韵着深深的菜味。“这是干嘛?”我们真不知道外婆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外婆神秘一笑,抽出早已备好的面粉和芝麻说:“要不要吃彩汤圆?”“嗯,彩汤圆?”大家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顾不得我们的再三追问,外婆的手便灵活的飞舞起来,同巧燕,同闪碟,来回来回,那粗糙的手在芝麻、面粉、菠菜汁之间穿梭。“哇———,”我捧过外婆手中已煮熟的汤圆————青色的'碗中,几个青色的汤圆在翻滚,这颜色,别提多好看了!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咬下半个汤圆,亮闪闪的芝麻就缓缓流出来了,逐渐在勺子上延开。而口中甜蜜蜜的芝麻味和着清口的菠菜味,在咀嚼后,慢慢流下喉咙,这味儿————啧,啧,啧
在黎明的朦胧中我醒了,今天我就要带着新年的喜悦回家了,带着外婆腌制的鱼,带着外婆风制的腊肉,牵着爸妈的手,怀着对家乡的依恋,对家乡的爱慕,我们踏上了回家的旅程!我坐在车上,最后望了一眼小却涵着韵味的村庄,红灯笼下慈祥的外婆,黝黑却满脸堆笑的外公。哦,春节,外婆家的春节!
春,在春节后又到了。
但我忘不了春节,外婆家的春节!
绿是一种朝气蓬勃、奋发向上的力量;竹有着不曲的风骨、飒飒的神韵。绿和竹的融合就织成了我对家乡所有的记忆。
外婆4
在那梦中的地方 “威——回来吃饭呦!”随着一声苍老而绵长的叫声,光着脚丫的小孩向一个被炊烟笼罩的小屋跑去。
门外,一位老婆婆倚在门框边,眼中露出慈爱,小孩正要扑向老婆婆。突然跌了一跤,“外婆,外婆”哭哭啼啼的叫喊声吵醒了我自己,原来这是在做梦,梦醒时,我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外婆去世已有三年了,她那慈祥的眼光依然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突发奇想,我决定回外婆家看看。 一路上,树影婆娑,从眼前掠过,汽车缓慢地前行着。 终于到了外婆家,让我想念了三年啊!
打开门,一阵灰尘扑面而来,欢迎着我的到来。我坐在布满灰尘的藤椅上,回想起外婆生前抱着我在藤椅上乘凉的情景,眼泪不禁轻轻地滑落。人去屋空,外婆悄悄地走了。记忆却如潮水般向我涌来,我闭上眼睛,享受着那尘封已久的美好回忆。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我从两岁开始就和外婆生活在一起,住在她温暖的小屋里。外婆很爱我,每次出外劳作时,都会给我带回一些香甜可口的野果。一次,外婆下地干活,看见路边的野桃树上结着几枚白里透红的桃子。可那里野草丛生,不时有蛇出没。外婆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刚准备伸手去摘时,一条大乌梢蛇冷不丁地咬了她一口。外婆疼得昏了过去。苏醒过来时,看见医生和双眼通红的我,她轻轻地抚着我的头,强笑着说:“那桃子可大哩!”我顿时破涕为笑,扑向外婆。 外婆很胖,但手很灵巧。我的毛衣都是外婆亲手织的。可是外婆老了,眼睛看不见,织着织着经常出错,不是挑错了针,就是打错了结。她为我织最后一件毛衣的时候,正是我即将离开她的时候。
那一天,外婆正在炒菜,一阵急促的叫喊声传来,村支书突然叫走了外婆。油在锅里“滋滋”作响,我拿起铲子在锅里翻弄着。不久,外婆回来了,我从她的'眼睛中看出有一种失落感。外婆看见桌子上的菜,摸着我的头缓缓说道:“乖,乖!”晚上,外婆拿出她那宝贝似的箱子,轻轻吹去上面的灰尘,打开箱子,里面是织毛衣的针和毛线。 我察觉到好像有什么事将要发生,追问起来,外婆只是说了一句:“乖,天冷了,给你再织一件毛衣吧。”我又看到她那充满爱意的眼光,里面藏有一丝不安。 织毛衣时,外婆昏花的老眼好像特别不听使唤,她织错了就拆,拆了又织,毛衣终于织好了。晚上,外婆坐在床沿上,把衣服放在我的枕头边,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外婆的眼光却一直不愿离开我。外婆冰冷的泪水滴落到我的脸上,我一下醒来,怔怔地望着外婆,她充满泪水的眼睛红肿红肿。事情再也不能隐瞒了。原来那一次,外婆去村支部接到了母亲的电话,父母就要接我去城里读书了。我算了算,还有五天,我就要离开我生活了五年的地方,离开养育了我五年的外婆了。这五天,我强装高兴,只想让外婆不那么伤心。我常盼望,时间能过得慢一点。可离别的一天,还是到来了。外婆收拾好我的衣物,准备送我到车站。 我俩都走得很慢,枯黄的树叶在我们的身边悄悄飘落下来。见到了父母,外婆推推我,示意我向母亲走去,我拽着外婆,不肯过去,母亲向我伸过手,我却极不情愿,外婆哭了,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我大叫一声:“外婆!”望着外婆的背影消失了,我大哭起来。 回到城里才半个月,外婆就住进了医院,外婆突发高血压,听医生说,外婆熬不过今晚了。我一放学,飞奔进医院,止不住的泪水飘洒一路。终于见到了外婆,她的眼睛已失去了光芒,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了一句话:“乖,好好学习”我握着外婆粗糙冰冷的手,连声应着。我一直没忘记她在最后一刻的叮咛。
那件毛衣,我也一直舍不得穿,它里面裹着外婆无尽的爱啊! 梦断了,回忆也断了,我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望着这个给了我无限欢乐的地方,真想把它永久封存在我的梦里,封存在我的记忆里。因为只有在梦里,外婆才会永久地望着我。
外婆5
外婆很喜欢越剧,喜欢听这优雅清丽的乐曲,喜欢看这高雅优美的动作,如此古老的乐曲,竟让人有一股如沐春风的神韵。小时候,从不知何为乐曲,只因外婆喜欢,懵懵懂懂地跟着她,搬一条小板凳,在简陋的戏台下观看。我们那里只是一个小镇,没有什么电影院,只搭了一个露天的台子。演员也不过是几个村民,纯属自娱自乐。我坐在外婆的怀里,听上面依依呀呀的唱,腔调时高时低,有种难以描述的美妙。我嚷着要外婆将我举起,透过黑压压的人群,只见几个身穿古装的演员,也不知在唱什么,只是觉得新奇,竟高兴得手舞足蹈。我问外婆这是什么,外婆笑了笑,用粗糙的,布满茧的大手摸摸我的头,“这是戏文。”我听外婆用浓浓的乡土音说话,一时间竟听不懂,只是隐隐约约听出“蚊”这字来。“外婆,为什么叫‘蚊子’?”外婆慈祥的笑了笑,用粗糙的大手捏捏我的鼻子,“傻孩子!”我痴痴的看着外婆暖暖的笑容,皱纹一圈圈荡漾开了,在我的心中竟也荡起一圈圈涟漪。之后,我渐渐长大了,当我长到和外婆齐肩高的时候,外婆的怀抱再也装不下我了。可我还是那么想念外婆的怀抱,想念她衣服上淡淡的气息,像极了越剧演员脸上妆粉的气息。我还是喜欢和她挤坐在一条小板凳上,依偎在她身边。我已经13岁了,可在她眼里我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尽管我不在向她提出那些幼稚可笑的问题,但仍经常听她提起,每次说起这些趣事的时候,我总能看见荡漾在她脸上的笑容,我的心也暖洋洋的。
我凑近她的耳边,偷偷的说:“外婆,我也喜欢看戏!”外婆的笑容又绽开了,我听到了满世界的越剧歌声,悠扬而动人。外婆老了,我总看见她步履蹒跚,但她还是那么喜欢越剧,可惜她再也走不动了,我仍旧经常省些钱,给她买些越剧的碟片,我总看见她欣慰的笑容,那是迟暮老人的感动。我还是喜欢越剧,从我被外婆高高举起的那一刻起,我便和越剧结下了不解之缘。后来,村子里的戏台子拆了,戏班子也散了,我的学习负担也随着时光的脚步加重了,但我仍坚持了这个喜好,平时有些空闲时,便看些片段,每次听到歌声的时候,眼前便浮现出外婆慈祥的笑容。我爱越剧,爱外婆的越剧。今天真好有时候会埋怨生活的平淡,有时候会厌倦人生的平凡,清风流水的淡然中,有的却是焦躁心灵的不满。也许,当我们猛然发现时光一去不回的时候,会明白今天真好。今天真好。我可以坐在窗前,欣赏太阳初升的磅礴,观看夕阳西下的悠然;轻嗅笔尖淡淡的清香,静翻书上华美的的文章;倾听窗外麻雀的细语,凝视门外朝气蓬勃的小草。书房里没有半点声音,只有心中无限的安详与宁静。够了,足够了。褪去烦躁与不安,隐去喧哗与聒噪,我在这安静的时刻,仿佛可以看到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是充满幸福的微微一笑;仿佛可以听到“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时那清脆绝妙的优美童声。不错的,有这份安详与和谐,功名利禄,不要也罢!有这一刻的淡泊,有这一秒的平静,今天真好!今天真好。我能牵着妹妹的手,在那条乡间小路上散步,听鸟鸣虫叫,看四周美景,午后的阳光温暖异常,照在妹妹红扑扑的脸上,照着她明亮灿烂的笑容。她的小手却仍是冰凉,有些心疼的.捂着她的手。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好好陪伴她了。记忆中那个顽皮、幼稚、娇小的女孩,原来也长大了。长成了现在这个活蹦乱跳的小精灵,这个让我牵肠挂肚的小家伙。那双明亮眼睛里的快乐,让我也忍不住笑了。"小雨,跑慢点!”忍不住轻呼一声,这个小家伙。那么开心的下午,虽平淡却幸福,不由感叹,今天真好!今天真好。放下手头的作业,兴奋的去找昔日的朋友疯玩一番,金灿灿的阳光下,红扑扑的脸上,沁出了密密的小汗珠,伴着银铃般的笑声。脸颊通红,眼睛里满是欢快。因为学校的生活,因为繁重的学习,很久没有如此“疯狂”。扔掉了一切的负担,只有快乐的玩耍;解下了沉重的学习,只剩下肆无忌惮的欢笑。那么快乐,发自内心的愉悦,简单的游戏,就唤起麻木中的童心。今天真好!偶一抬头看清澈的蓝天,今天真好!
外婆6
还记得么?榕树下那个如春的孩童,那个如秋的老人,那个如水的梦。
——题记
沿着残垣走呀走呀,近了更近了,我就要看见你了,那棵镌刻在我稚嫩脑海,与我同名的榕。
还记得第一看到榕树时我就在想象它底部的土丘,硬硬的,但又很舒服。为何有这样的土丘呢?村子里全部榕树都如此。百思不得其解后。外婆告诉我,是地下交错的粗壮根系突起,固住了四周的泥沙形成的。那年我才六岁,只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六岁那年,就是我住在外婆家的唯一一年。
刚到外婆家时正值春末夏初,太阳毒的令人生畏。唯庭院中心的榕树舒展着叶,一片片矫情地依偎,投下粘稠的黑影,不留一点罅隙。白如雪的我就爱终日坐在土丘上,被树荫笼罩,看纷飞的长长气根把榕惹得浅笑。刚坐到土丘上,陌生的外婆就跟我“套近乎”,靠着榕树坐在我身旁,抚着我的头告诉我,背后的树,和我的名字一样,榕。象征着我能长寿。这个令我好奇的名字——榕,也让我迅速地熟悉了外婆的音容笑貌,变得毫无代沟。后来,外婆每天都靠着榕树,在树荫下向我讲一个又一个有美好结局的童话。直至我陷入美好的幻想,沉沉地做美好的梦。一老一小,说,听,安静地欢笑……殊不知,有一个想法从我第一天见到榕树就萌芽。一直到那天,迸发了,迸发出那吃惊得有些苦涩的甜蜜,那震撼得有些疼痛的快乐……
那天,我起得太早了,照惯例到庭院里看看榕树,还是那样。就是院子的一角闪着刺眼的光,是一把铁锹。我好奇地拾起,沉甸甸的,但我又不忍放下。我实在是想看看榕树交错的根拉直后能有多长。于是我把铁锹拖到土丘旁,小心翼翼地铲走一点滴的泥沙,妄想可以抽出它的根。已记不清我忙了多久,只知道是很久很久,因为外婆发现时,我累得趴在树下。“我,我的榕呀,怎么会,怎么会……”外婆显出前所未有的憔悴,手颤抖地指向树下裸露在空气中的根块,“怎么会这样?”而我还察觉不到气氛的紧张,撒娇似地说:“外婆,我想看看这棵树的根有多长,就是挖到好累啊!”外婆并没有回应我,看她的神色,应该是明白了原由,用铁锹将那一点点的土挪回原处,又用粗糙得像榕树皮的手领我坐在土丘上。“榕,你知道么?这棵榕树就是你呀!你这样,这样……。是……”外婆已泣不成声,带着一种央求说,“你要好好地活,知道么?”我头回留心于外婆的容貌,却记得异常清晰,毫发毕现。银丝中几根黑发残喘,眼角、嘴角刻满了纹理,双眼混浊又显慈怜。在此,一种力量促使我点点头。然后沉沉地睡了,在梦里,我和外婆一起好好地活,一起好好地坐在榕树下,外婆好好地讲故事,我好好地听,永远,永远。
榕长得更大了,树干的年轮上也多了一轮。与此同时,秋风不知不觉地奏起,洗去了炙热,也洗去了生意。榕并没有落叶,他悄悄地落泪了,他第一次了解,泪水真的好苦好苦,苦过妈妈熬的中药。“外婆,再见。”“榕,我的乖孙,再见。”简单的两句话。就这样,我含着泪,在第二年秋天来临时走了。没办法,心中的.不舍不敌父母的威严,即使我们已形同陌路。
走过长长的断墙,榕树冠突兀。飞奔而去,外婆的庭院。屋子矮了,窗户矮了,土丘矮了,院子小了,唯一欣慰的是-—榕树,榕树,我见到你了。你的叶还是那样矫情地依偎,你的气根还是那样调皮地摇摆,可是,少了一个孩童,少了一个老人,少了一个梦,你孤独么?是的,再次站在你脚下时,和你同名的少年,再也不会觉得你好高好高了,因为他已经沧桑,白色的皮肤已经黝黑。不再是如春的孩童了。然而树根被时间梳理得很直很直后,我发现它真的好长好长,只是,树根被拉直也意味着它要死亡。不再有如秋的老人了。你的气根已经有许多窥入泥中了,是想建起一个新的土丘么?很多都不在了,就连那个梦也是这样。现实中,永远,会有多远呢?不再想如水的梦了。水,清纯,柔美,却易破灭。是的,它会很缓慢很缓慢地蒸发,让你抓不到一丝痕迹,一丝也没有。
梦里,榕树好高。榕靠在外婆身旁,外婆靠在榕身旁。榕浅笑。
外婆7
小蒲扇是我在外婆的那个村庄遇见的一个男孩子。
小时候,我是在外婆家度过的。那天,我在小卖部的门前玩耍。外婆在一座房子的山墙下晒太阳。从我们的面前走过一个男孩子。他长了一个大大的脑袋,两只眼睛大得跟铜铃儿一般,笑起来眯成一片柳叶儿,好像老是在笑,那种笑给人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他身上的衣裳粘了许多泥巴,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小老头儿。他拎着一个筐子,往南走去。?
表弟告诉我说,这就是小蒲扇。他家里很穷。门是用山草扎成的门。墙是土坯垒起的墙。他的母亲经常生病,几乎每天都捧着药罐子。他的父亲个子很矮,长得太瘦,瘦得像只蚂蚱儿。他有个哥哥,是个心眼坏的人。他还有个姐姐,姐姐嫁出去,给他哥哥换来一个媳妇,也就成了他的嫂子。家里几个人数小蒲扇是最胖的一个,却也数小蒲扇最是傻的可爱的一个了。
我们在三棵白杨树下玩沙子。小蒲扇走过来,他的脸上是青一块,紫一块,像是被谁打了几拳。我看见他的手里拿着几个山枣子,跑到他的跟前,说,把你的枣儿给我几个吧。小蒲扇从那鼓起来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红通通的枣儿。这时,外婆从家里走出来,喊道:小波,过来。不要和他玩。外婆的脸严厉得变了形,好像长了许多。我老老实实的像一只小狗儿跑到外婆跟前。外婆说,离小蒲扇远一点,你看他脏得像从水沟里捞出来。
夜晚,纳凉的时候。我躺在外婆的身边,听到前屋的孙家老二叔说:“小蒲扇,昨天晚上,偷看他嫂子穿背心睡觉。叫他哥哥瞧见了,把他揍了一顿。小蒲扇嘴倔,说,看见有只蚊子在啃他的嫂子。他想伸手打掉爬在他嫂子身上的那只小蚊子。”
小蒲扇经常提着一个大水桶从外婆的门前走过。一直往南走,他是到菜园去给菜浇水。跟着一起的还有一头羊。有一回,那头羊儿不跟它走,小蒲扇却抱着那头羊走。他抱着那头羊,摇摇晃晃的走着。满街的孩子们都围着他看热闹儿。
最终我们还是和小蒲扇做了伙伴。我们看中了他那筐中的黄瓜。我偷偷的和他一起到他家的菜园里去浇水。他会摘下一根黄瓜给我。而我也会把外婆给我的桃子给他几个。这样,我们在一起也熟了。
有一次,他家一个亲戚的儿子结婚。小蒲扇家里的人都到亲戚家里吃好饭去了,只留下小蒲扇一个人。他邀我到他家里去吃饭。我一走进他家里,感觉像是掉进地瓜窖里。中午,他下厨。他一共上了四个菜:炒白菜,炒萝卜,盐花生仁,还有一个腌出来的咸鸡蛋,那是他奶奶给他的。那天,小蒲扇还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坛子酒。那是他父亲自己酿的高粱酒。我们一人喝了一小盅子。午饭过后,我回到家里,睡了一个下午的觉。
在大叫驴家的门前有一架子的龙眼葡萄熟了。我们这几天都在想办法能去摘几个尝尝滋味。
终于有一天,我们发现大叫驴全家都到了山里。我们一共四个人结伴来到他家门前,却有一只大狼狗趴在葡萄架子下面。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那只大狼狗好像睡了过去。我们蹑手蹑脚的走近那葡萄架子。大家伸手摘下那诱人的葡萄,把那葡萄装在口袋里。表弟嘴馋摘下一串葡萄吃了起来。他吐出一个葡萄皮,没料想那个葡萄皮在天空中划了一个圆弧,竟然落在那只大狼狗的脑袋上。大狼狗醒了,它气急败坏的向我们跑来。大家吓得扭头就跑,想逃之夭夭。一转眼的功夫,我们已经逃到安全地带。幸好,那只大狼狗被一根铁链拴在大叫驴门前的'那棵白杨树上。要不我们可就倒霉了。
正在我们暗叫饶幸的时候。我一低头,糟糕,我的一只鞋子不见了。我远远的望见,那只大狼狗把那只鞋子叼在嘴里,搁在自己的面前,然后,它趴下了。我的那双鞋子成了大狼狗的“战利品”。我们没有办法,我的那位表弟平时自称为霍元甲的霍师傅竟然派他的大弟子陈真——我外婆屋后那个叫小东方的男孩子去把那只鞋子抢回来。小东方曾被表弟在大队院子打得满脸是血。最后俯首称臣,见了表弟叫师傅。小东方一听说叫他去拿鞋子,他慌忙说,他去叫他的叔叔来取鞋子。过一会儿,小东方回来了,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他的手里拿着一块饼子,还有一根大葱。小蒲扇摸了摸自己的大脑门说,他有办法了。
外婆8
你知道什么是龟苓膏吗?,它的味道啊,吃着吃着甜甜的,又变苦了,苦苦的,但又变甜了。外婆她的一生也真像龟苓膏一样,甜甜的苦苦的。但吃出的是外婆的勤劳,外婆的慷慨,还有蜷缩在那个时代平凡妇女中的一个纯粹的灵魂。
外婆一共有四个兄弟姊妹,但是因为那个时代的混乱与医疗技术的落后,外婆的兄长姊妹都先后因疾病早逝了,唯剩她一个人孤单单活着下来了。可以想象目送着至爱的亲人一个个走了的时候,心如刀绞,肝肠寸断。她真的是那样的痛苦、艰难与孤寂呀!但是生活依然还得继续。
外婆是个重亲情的人,她独自一人揽下了她所有兄弟姐妹的孩子,像他们亲生母亲一样,那般慈祥,那么仁爱对待他们。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月薪仅仅只有35元的外婆,是如何的精打细算,才能将这一家子养活的?
我曾记得外婆有一本遍布油渍陈旧的草纸本,里面的书页近乎要散架了,有地方几乎就磨得透了。可外婆还是那么珍惜,把它压在针线盒里。草纸上的字迹密密麻麻的,有些模糊不清了。可看的出来,外婆的字体很是稚嫩,其实那样的认真仔细。那里一个记账本,上面清晰记着几月几日,支出,物品的价格,月薪的剩额……有一页纸上依稀写着,白西瓜一分钱,红西瓜五分钱……
这里有一个故事:那个夏天,有着炎炎烈日暴晒着人们的夏天。外公有些事情要办,只得要外婆一个人去买瓜。她当时一心想的就是图个便宜,听说一个地方有红西瓜五分钱,白西瓜一分钱。于是,为了省下多一点的钱硬是要骑到十几公里外去买那便宜的瓜。先是要骑自行车到公交车站,再坐上个几十分钟的免费公交车,还得走一大段的路才得到。外婆一个妇女居然也做得这么艰苦的事儿,她独自一个人跑了这么远,去买几个便宜的瓜。她又热又渴又饿又累,而她的午餐也只是那涩涩的白瓤瓜,这仅仅也只是为了饱腹而已,因为外婆舍不得花那点钱。她得糊口,所以她必须如何去做到勤俭持家,巴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这种生活真是太苦了,但外婆为了供这几个侄子,侄女和女儿上学,硬是拼了命:她开始跟外公一起耕地种菜了。用那笨重的铲子啊耙子啊锄头啊,轮番的理着这块耕地,这一块小小的趣味赋予了重任和重望的小菜地。更苦的还有那挑粪,不仅重得让你直不起腰来,还带着浓烈的臭味。但外婆还是那样任劳任怨的干着,有着洁癖的她一声也没吭。这时候的外婆也像一堵墙要厚实,支撑着这个家,即使外婆是那样的瘦弱。
外婆她是那样的勤劳,什么苦她都往肚子里吞了。记得那年年夜饭,外婆她一个人在厨房里呆了整整五六个小时,里面白烟滚滚,只听见那大锅炒饭时火花爆裂的声音,锅铲敲击铁锅的声音,油花四溅的声音。那饭那菜实在是太朴实了,菜样出了一盘极其罕见的红烧肉,炖了半只鸡,烧了一条鱼,做了鸡蛋炒腊八豆,腌了辣椒萝卜,还搓出了年糕什么的`。这过年才有了一顿丰餐,外婆几乎付出了一切。她的眼睛被熏红了,熏肿了,一直流着眼泪。但作为这对丰餐的最大贡献者,她也几乎没吃几口,全让给了侄子,侄女和女儿。
现在外婆早已脱离那样贫苦的日子,她现在已经住在宽敞的别墅里了。但在晚年享福之中,她仍然还是停不下来,闲不下来,把那前院后院料理成了菜园和花园。外婆已经劳动惯了,虽然她的腰,脊椎,手臂几乎已承受不了繁杂的劳务事了。但她总是说:我不劳动两下子,舒活舒活我的筋骨可是会更痛的。放心吧,就这点劳动量……她的身影总是攒动在那片郁郁青青的菜园,或者葱葱茏茏的花园里了。
外婆,你的名字彩霞。外婆呀,你的眼睛中的色彩也逐渐褪色,渐渐浑浊成了混黄。但是啊,你的身边的一切都有着丰富的色彩。你的颜色啊,其实已涂抹在了你的身边,它们像极了天边的红霞,散发着七彩的颜色!外婆呀,你吃的苦,已经幻化成了甜,浸染在你的身边。苦苦的甜甜的,是外婆你的人生之味。
外婆9
又到了春天,窗外滴滴嗒嗒的雨声不断提示着我清明节的即将来临,我好想念您呵!远在天国的外婆,虽然您常常走入我的梦中,可我对您的思念却越来越浓;虽然您离开我们已经20年整,可您刻满皱纹的笑脸还是那么清晰,虽然现实生活中的我生活得很好,可我一想到您却无法遏制缅怀您的泪珠;外婆啊:您在那里过得好不好?
20世纪初我外婆出生在美丽的江南水乡,虽然不是望族之家的大家闺秀,却是个小康之家的幺妹,外貌玲珑可爱的外婆深得父母兄长的疼爱。在我很小的时侯常常听长辈们提起,外婆结婚时还嫁过来好多田地呐,我还亲眼见过外婆结婚时穿的织锦缎嫁衣,很美很精致!当时我外公也是个曾拥有海运船队的富足之家的独子,在一次海难中太外公很早就意外身亡,据说在溺爱中长大的外公除了对自己负责外很少关心家里的妻儿老小,在他盼望着做外公却我还来不及出世时却患肝病去死了,留给外婆的是大肚子的妈妈,还有十二岁的阿姨与十岁不到的舅舅,外加看病时留下的`一大堆债务。我真不敢想象从小没干过粗话的外婆在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自我有记忆开始我从没听外婆讲过有关外公的一切,更没听到过她对生活的丝毫抱怨。由于我与舅舅年龄相近,因为我喜欢吃鱼而不喜欢吃萝卜而常常受到舅舅的“欺负”,那时的外婆总是笑眯眯地替我把萝卜吃了。
外婆还是个虔诚的佛教徒,除了晴天与大家一起出工赚工分,下雨天就待在家里吃素念经。别看她小小的身躯,她的那份坚韧、豁达、宽容与忍让是我这辈子享之不尽的财富,记得有一次好不容易买了二斤肉,但在做午饭时发现那块肉不见了,我们四处寻找却在隔壁二婆婆家看到了那块肉,当时的二斤肉比现在的黄金都稀罕呐,接下去的事是非但没拿回肉还遭受了漫骂。在那个年代欺负像外婆这样的孤儿寡母是经常发生的事,在我的记忆深处有太多太多不愿想起的伤痛,我所佩服的是外婆心中对任何人从不怨恨,到晚年时对生活现状不如自己的二婆婆关怀倍之。
如果人生能重来,我会选择放弃在大上海的一切,换取在外婆临终前握住她的手送她最后一程。或许我是外婆的第一个孙辈,或许是一种缘分与默契,外婆在世时很疼我,在她“走”的那天晚上,我梦见外婆坐在我的床右角,穿着那件我见过的她结婚时穿过的嫁衣看着我,一星期后我接到父亲的来信,告诉我外婆已经去世,走的那天正好是我梦见她的那天。
外婆啊,我到今天都能体会你临“走”时对我的想念,我到现在都会从心底责怪长辈们为何自作主张不通知我?此时此刻没有文字能描述我的遗憾与伤痛,从写下《泣忆远在天国的外婆》的标题到现在,我几次眼泪模糊了双眼而不得不停下敲打键盘的双手。外婆:也许您太劳累了,想暂时离开这个给你太多苦难的世界,我虽有太多的不舍,只希望您那遥远的地方不再有辛苦与眼泪,只有阳光与欢笑。
外婆几乎没享过福,如果硬要有的话,也许就是妈妈带弟弟到上海探视爸爸,我把外婆接来与我相伴的日子;外婆最自豪的事也就是我代表学校表演文艺节目的时候,那时她会指着台上的我给邻居说:“这个就是我啊君”;外婆对任何人总是微笑,但我清楚外婆其实很少有快乐的时光,她的快乐就是看着我们五个姐弟慢慢长大;我明白外婆有一份很深的牵挂,那就是我的小表弟,他是我外婆用心血呵护长大的孩子,是外婆家唯一的命脉;外婆啊,您床边整整齐齐的尿布,我知道那是您对我的一份期待,那就是希望我早日生子能叫您一声“太太”……
外婆:如今我们五姐弟已经长大,小表弟也已经有了自己的爱人,您不仅有了浩浩这个重孙,您还有阳阳,航航,思思,您放心不要太久,小表弟也会有属于他的宝宝。
外婆:如果真有来世,您要记得仍做我的外婆。
外婆10
我的外婆
我的外婆今年六十出头,两鬓已长满了青丝,随着岁月的流逝,额头上又深深地刻下了几道皱纹,一双眼睛已渐渐地凹了进去,也不像当年那么有光泽,一双长满老茧的手,一条条蚯蚓似的青筋爬满了她的手背。
在我心中,外婆什么都好,就是太“小气”。那是暑假的一天,我独自在外婆家玩,突然,雷声隆隆,天空阴云密布,紧接着下起了瓢泼大雨。屋外天昏地暗,打扰了屋内的光线,我顿时来了劲,把每个房间的灯全都打开,而且,边开边哼着小调:“屋内光线真是暗,由我开灯大使来打开……”不一会儿,外婆进来了,她一看,就唠叨开了:“你瞧瞧,这才几点,你就‘灯火辉煌’了,到了晚上,我看这些灯泡还不够用呢……”外婆的老调我已经听得厌烦了,心想:不就是几度电吗,只花了几块钱而已,何必这么小气?外婆真“抠”!
可有一件事的发生,使我改变了对外婆的看法。
那是98年夏天,特大洪水袭击了黑龙江等地,全国人民都向灾区人民伸出了援助之手,我们学校也不例外,“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便是我们的口号。同学们都积极地参与这次活动,可我却在心里暗暗地埋怨老师:老师啊老师,您怎么尽给我出难题啊!爸妈都不在,外婆又那么“抠”,您让我怎么办啊?唉!放学后,我耷拉着脑袋回到家,外婆一见我这副模样,便问:“又有什么事了?”“我……我要向灾区人民献爱心!”“怎么不早说呢?我早就想把爱心献给灾区人民,可就是没时间,正好你们学校搞这次活动,那么明天你就去献上我们的爱心吧!”说着,便把一张崭新的100元钱塞到了我的手心。
我顿时明白了外婆的“小气”,原来她把“小气”用在了正道上。
渐渐地,我喜欢上了外婆的“小气”,我为有这样一个外婆而感到自豪。
我的外婆
我的外婆六十多岁了,虽然退休在家,可还是整天料理家务,操心小朋友孙子。
外婆最疼我了。因为星期六我都会回去看外婆,外婆从星期五就开始准备。假期里没人陪我,外婆和外公每天一大清早就来到我家煮饭做卫生,就连我妈都可以“坐享其成”。
可最近有点奇怪,星期六回外婆家的时候怎么不见一大桌的菜了?原来外婆的姑姑病了住在医院。一大把年纪的外婆每天要早早地买来菜,回家精心准备好,炖烂。她要乘公交车,赶在十点左右把热乎乎的食品送到医院给姑姑,再赶回家准备我们的午餐。我从没听见外婆说辛苦说累,看到我们津津有味地吃着她准备的可口的饭菜,她胖胖的脸上就会挂上满足的笑容。我听到外婆对妈妈说:“人老了也很可怜,他们自身动不了,又怕拖累了小朋友,做晚辈的要自觉多替他们着想,多为他们做点事。他们的日子过一天就少一天了。”我情不自禁走到外婆身旁,牵起外婆粗糙的手说:“外婆,我会扫地.擦桌子了,你能教我煮饭吗?等我学会了我也能煮好吃的饭菜给你吃。我长大会赚钱给你用;会回来陪你聊天。现在你带我上街玩,以后我牵你到处逛。”
我爱外婆。我尊敬许许多多和外婆一样的老人,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们的爸爸妈妈,就更没有我们。尊敬老人孝敬家长是我们的责任。
我的外婆
我的外婆今年62岁了,身体硬朗得像个年轻人。不高的个子,不长的'头发,每次去外婆家时外婆都会笑眯眯地来迎接我,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脸上的皱纹笑得像一条条波浪,非常美。
来到外婆家,我的小狗——“来福”会在我的脚边跳来跳去,我不在外婆家时,想必来福也是这样陪在外婆身边吧!当我住在外婆家时,外婆总是早上5点就起床,为我去买好吃的早餐;中午,外婆会将她精心喂养的小鸡炖了给我吃。外婆说:“多吃点,吃了这只鸡,你就会长高的”。每次我都会吃很多、很饱。
每次去外婆家的时间都过得飞快,一转眼就要回家了,我上了车,把车窗摇了下来,只见外婆在不停的挥手,我也朝外婆挥了挥手。我离开了外婆家,但我知道她一定还在看着我离去的方向……
外婆11
母亲说外婆今年已经86岁高龄了,春节前我就和她商量:“我们全家人应该回一趟老家看一看外婆,因为外婆都这把年纪,也可能是见一面少一面了。”母亲点头赞成。
如今我们家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好过起来,子妹几家都在县城买了房子,四弟家还买了一张微型车,现在出行是比较方便了。大家统一了意见,决定大年初5这天开着两辆车,带着老人和孩子一起出发。
外婆的家乡是在丘北县的一个高寒山区,那里的海拔高、风大、气候昼夜温差利害。随着时代的变化,想必那里的生活条件比起过去是会有所改变的,但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城里方便。初四这天我就着手准备一些生活物品和礼物。我怕突然造访使得小舅他们措手不及,我买了一只3公斤重的大红公鸡和几斤猪肉,买了几箱水果和一些面包、蛋糕、饼干、蜜饯糖等之类的糕点,我还特意跟外婆买了一套衣服和一双毛鞋。老公也采购了一箱饮料、一捆甘蔗、5公斤青蚕豆等。
初5这天早晨,冬阳早早的就爬到了我家的玻璃窗上,又一次要回到阔别多年的老家了,我的心情也如这冬阳一样格外晴朗。老家,那里有我童年的许多回忆,那里住着曾今非常疼我爱我的外婆、小姨、小舅,他们是我最亲最爱的人,他们是我一生的惦记和牵挂.......
首先我们来到阿落白村二舅家,带上二舅让他为我们指路。沿着弯弯曲曲的'公路,行走于一片片红土地之间,欣赏着周围的喀斯特风光,我的心海波澜起伏。我回忆着小时候每年回老家过年的情景,猜想着老家变化的面貌,想像着外婆一家人的生活状况......
不知不觉中进入大山的境地,车子在山顶的路上环绕。从车窗往外看,这里的山坡陡峭、险要,这里的植被葱茏,青松挺立、灌木丛生。一路上还遇到成群结队来往的摩托车辆,看得出都是当地的小伙子们带着恋爱中的故娘们出来郊游的。
过了一会儿,四弟的车在前头嘎然而止,一座小洋楼和水泥路面映入眼帘,我还以为到了舍得乡镇呢。下车来突然看到出现面前的小姨,我才恍然明白原来已经到了老家啊。跟随小姨我们来到外婆家,坐在门前晒太阳的外婆、小舅还有小舅母立刻起身前来迎接我们。拉开车门下车来,我第一个抓住外婆的手大声喊:“外婆您好!”老公也随之叫了一声:“外婆好!”女儿也叫了一声:“老祖好!”外婆激动得流眼泪了,她操着浓重的彝族口音说;“ 阿婆想你们那”她指着女儿说:“蓉蓉比小时侯漂亮多了。”外婆又摸着四弟3岁女儿的脸说:“好乖哟。”小舅找来火盆立马架起一盆碳火让我们烘烤,大家团团的围坐在一起闲聊着。外婆的脸爬满了沧桑的皱纹,双手也干枯得像核桃皮一样,背也驼得十分利害,不过她眼不花,耳不聋,生活还能自理。她自己说平时还帮小舅他们做些煮饭、喂猪、扫地之类的家务活呢。母亲拿出买给外婆的被子让她看,我也把买给外婆的衣服和鞋子拿出来让她穿上,外婆高兴得说:“我喜欢,会买了,好漂亮哟。”到了做晚饭的时侯,擅长厨艺的老公提意,他和四弟杀鸡、掌灶,四弟媳和我负责洗菜 ,小舅和小舅母打下手。大家七手八脚的忙碌起来。在火烟熏得黑洞洞的灶房里,在缺这样少那样佐料的情况下,老公还是做出了一道道香喷喷的菜肴,黄焖鸡、红烧肉、红豆煮猪脚、凉鸡、炒蚕豆、炒白菜、煮青菜等。开饭时,老公首先为外婆倒上一杯营养快线说:“外婆,这是很好喝的饮料,您老品尝品尝。”我递上早为外婆准备好的红包说:“外婆,祝您寿比南山,长命百岁。”母亲和两个弟弟都分别给外婆压岁钱,外婆高兴得笑逐颜开。小舅为我们斟酒,大家你一杯来我一杯,一边吃一边拉着家常,这顿晚餐大家吃得尽兴,吃得开怀。第二天吃过午饭,我拿出相机把大家招集起来照了一张全家福,然后让晚辈们纷纷与老寿星外婆合影。离别时,外婆拉着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她要我照顾好多病的母亲和双目失明的三弟,要我们来年一定回去看她。挥着告别的手,望着外婆那久久不愿离开而湿润的双眼睛,我们启程了......
外婆12
她变的谁都不认识了,她的孙儿,孙女,连自己的女儿和儿子都不认识了。
突然有一天她失踪了,我们全家都在找她,可找了一个上午也没找到。最后还是通过警察找到她的,据说是在郊外找到她的。回来后,还一个劲得骂我们为什么要带她回来,她不承认这是她的家,还一个劲得找她认为属于她的家。她自己已经把我们和她隔绝了。
回来后,外婆嘴里整天唠唠叨叨,说什么我们把她给关起来了。看到我们这群外孙外孙女们,还以为我们是一群野孩子,就拿起她的拐杖打我们。我们全家都看了十分痛心,原本那么疼爱我们的外婆已经不存在了。
值得唯一庆幸的是外婆还记得外公,有时她一个人睡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嘴里喊着外公的名字。可她不认识外公的人,就算外公站在她身边,她还是把他当成是个外人,还是会用拐杖打外公。但我们知道外婆的心里还是有外公的,毕竟外公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
后来,外婆的病情变的更不乐观了,需要住院。一开始,外婆死也不肯去医院,最后我们和她说外公在医院里等她,说外公很想她。她这才一声不响地和我们去了医院,一路上还一个劲地问我们医院到了没,她要见外公。她哪知道那时外公就坐在她的旁边。
不知怎么地,外婆到了医院就开始喜欢吃橙子,一直让我们去买橙子。买回来的橙子她只要外公喂她,我们还以为她认识外公了。谁知,外婆说:“我就要他喂,就像老头子喂我一样。”之后,外公一不在,外婆就要喊了,我想外婆已经慢慢地开始接受外公了。
自从外婆得病后,就喜欢一个人心心念念,嘴里一直说着话。在病房里,一个人无视我们的存在,说着一些关于她和外公以前的事情。她的情绪一直都很激动,不停在敲打着床边,有时,她说的话很不清楚,没有人知道她在唠叨什么。有时,外婆只无声地,挣扎着,比划着不同的姿势;抬起,有放下,仿佛是是舞台谢幕的那一刻,直到没有力气再比划,她才随着外公那怜惜的眼神静静地睡着……
渐渐地,外婆有点认识外公了,可对我们这群孙儿们和自己的儿女却还是没有一点印象。她开始什么事都依赖外公,还是最喜欢外公喂她吃橙子。慢慢地在外公面前开始听话了,外公说什么,外婆都能很认真地去听,去做。仿佛一个刚懂事的小孩一样。
外公八十大寿,全家说要帮外公做个生日,所以把外婆暂时从医院接回。面对那么多“不认识”的人,外婆显地很害怕。她不停地拽着外公的衣服,让外公赶客人们走。外公对她说,那是他的朋友,让她不要害怕,果然外婆就不响了,静静地坐着,一个人吃着从外公手中递过的橙子。
吃饭的时候,外婆不停地往自己的.碗里夹菜,她面前的碟子已经堆得很高了,可还是不停地在夹。终于在碟子的菜要掉出来的时候,她停止了。接着她捧着满满地一碟菜走到外公面前,说:“老头子,你快吃吧,他们都要抢,我给你抢了好多,你快吃,再不吃,就被别人抢了。”外公看着那个碟子,里面什么菜都有,杂乱无章,再看着外婆认真的脸庞,眼里溢出了感动的泪水。忙点头说好,外婆还在不停地让外公吃那一碟菜。
最后,外婆还是离我们远去了,命运切断了外婆和世界所有的联系,让她遗忘了生命中的一切关联,一切关爱的人,而唯一不能割断的是她和外公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临死前,外婆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望着坐在床边的外公,双眼里充满了不舍的情义,最后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谁说心事必得用言语倾诉,谁说只能用双眼识出那无双的容颜。如果命运将生活剥夺,如贫瘠沙漠里一棵干涸的仙人掌,自己所爱的人也会为自己盛放一千朵鲜花。那不曾说出口的爱,仿佛蕴藏在煤里的火焰,仿佛久蕴在河底的水流,是一生的燃烧和奔腾。
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生命因爱而精彩,人生因爱而完满。
外婆13
“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每当听见这首小时候写外婆的歌的时候,里面的澎湖湾似乎给我的感觉就是外婆在旁的味道了。
当然我们住在内陆自然没有海边的澎湖湾,也许是因为这首歌依然根深蒂固在大家心里了所以只要外婆在的地方不管是哪里也就成了美丽的澎湖湾了。
或许是对外婆太熟悉了,熟悉得不能准确描述出她的外貌,但深深的皱纹,花白的头发和特有的外婆声音在心里算是最深的印象了。小时候因为父母是单独住的,要见到外婆,只能是每个星期天。那时的外婆好像还在上班。脑子里外婆的印象是比较模糊的,唯一能回忆起的是外婆一边做菜一边和母亲及小姨聊天唠嗑的情景,那时的澎湖湾是话里话长,灶边的热闹。
后来大点了,外婆也退休了,家也搬了,和幺舅一家住在一起,没变的依旧是每个星期天跟着母亲一起去看外婆。这时的外婆应该比先前更真实些了。外公、幺舅一家的衣食住行一日三餐,已俨然归外婆所有了。就连其他的几个孩子家里的事,外婆也是能帮着做就做点,唯一属于自己的娱乐就是在闲暇之余,每天下午也就楼上楼下几个老太婆姐妹一起打打小麻将。反正母亲这边家里的大小事,事无巨细外婆总是以恰当的身份参与着,帮衬着。
很多跟外婆的事想起来就像昨天才去过外婆家一样,清晰,真切。记得当时一到外婆家楼下,外婆正在跟楼下的邻居边说着啥,手里也忙着啥。见我们来了,二话没说,放下手里的活,嗑也不唠了,招呼我们进屋,便急急忙忙的小快步奔向了菜市场。总是一小段的功夫后,就听见外婆家门外又热闹了起来。这一幕似乎是以前模糊印象的翻版,不同的是地方换了,还有热闹的外婆手里的活不一样了。以前是做大家喜欢的食物,而这时却只看见外婆在一根一根细细的`摘藤菜,而且每根只摘最好最嫩的一截。说起藤菜那可是小时候的最爱了,但凡有它那顿可就是美美的一餐牙祭了。这点显然外婆是在乎的,也因为我喜欢藤菜常常被大人们当做闲聊的笑话。或许是见藤菜太便宜了,外婆总给我配上一大截肉肠。为此常伴她身旁的表弟见到了些许也有些嫉妒吧。每每想到这,心里不由得泛起一种激动。体会到了那就是我的澎湖湾,一种让她亲孙子都嫉妒的澎湖湾,一种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澎湖湾。
再后来外婆到成都去带重孙去了,等再见到时,外婆老了一大头了,外出远一点都有点踹了,已然没有以前的动作矫健了。没多久外婆八十大寿了,那天,亲朋好友,包括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亲戚,邻居都来了向外婆祝寿来了,当时外婆精神特好,见谁都高兴,但毕竟年纪八十了,怕走路摔倒,基本上我也就在外婆左右搀扶着,这样走起路来就没那么累也不怕摔了。就这样我的麻烦来了,自然的寿星旁边的孙子辈就受人谈论了,常常就被哪些很少见面的亲戚谈论取笑。当时还小,而且不懂世事的我基本上无力反击亲戚们的打趣。只能一脸的不高兴。外婆见了安慰着:
“社会上处事总是这样的,人多了总有说这说那的,但自己要想得开,合得来就一起聊两句高兴一下,合不来不用生气,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转个身当没听到就好了。”听后我无奈的笑了笑。外婆见我笑了。就继续说着这样做的好处啥的。直到现在外婆安慰我说话的那个神情也一直很亲切的在耳蜗和脑子里浮现着很是享受。甚至想一直呆在那个状态里不愿意出来。就如呆在歌中的澎湖湾里一般惬意。
至那以后外婆身体每况愈下,有一天母亲用很沙哑的声音给我说外婆走了。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从此以后除了母亲外再也没有人为我做好吃的藤菜了,再也没有人安慰我如何快乐的在人际交往中生活了,再也没有可以享受的惬意澎湖湾了。歌中的属于我的澎湖湾不见了。
就那段时间想到外婆心里就空唠唠的,当然时间是最好的安慰剂和疗伤灵药。慢慢的,外婆在心里渐渐的成了曾经的记忆了,既遥远又亲近,既怀念又快乐的澎湖湾。
外婆14
秋风,涩涩的,吹过我的面颊,将我的思绪带的好远好远,直至外婆的家。
儿时的我,住在山清水秀的外婆家。那里的环境好极了,四周绕着山,山上有清甜的泉水,每时每刻都沐浴在清新的空气当中。但是,至今为止,我心中最美的不是这些,而是外婆那迷人的笑。
每天放学,和外婆打声招呼,拉着小伙伴到山上,随便找一处地儿,和上点黄泥,几个小捣蛋打起泥仗,玩的不亦乐乎。我们爬树、捉迷藏、掏鸟蛋……闹够了,笑疯了,带着满身的泥土躺在草坪上,看着夕阳慢慢把晚霞染红。太阳快要下山了,我们才恋恋不舍的从草坪上起身,摘写山上特有的野葡萄,相约明天再来。
回到家时,天色已晚。外婆看着满身是泥,怀里兜着水果的我,哭也不是,笑也不得。只得为我洗干净身子,边喂我吃饭边唠叨:“看你下次还这么晚回家,不给你热饭了,柴火都给你废了一大堆!”可是我却满不在意,因为我知道外婆对我最好,从来不让我吃凉饭。
吃饱了饭,短处两张小凳子,放在院子里,我倚在外婆的身上,一边吃水果,一边听外婆将那听过无数次的神话。这是,我隐隐约约的看到,外婆笑了,笑得好甜好甜,两个圆圆的小酒窝,凹下去,好美,直醉人。这时,我仿佛知道了幸福的滋味。呵,尝一口,好甜!
妈妈要接我去外地念书,我不肯,又哭又闹,抱着外婆不肯松手。那时,在我的眼里,妈妈就好像是一个带坏蛋,要把我从美妙的天堂拉近冰冷的世界。只有妈妈消失在我的'视线时,我才会稍稍平静下来,拉着外婆的手,小声的啜泣。我病了。我只记得很难受,朦胧间好像看到有一个人忙里忙外,日夜不停地守在我身边。我的病好的很快,我的脸颊上又泛出了红晕。这时的外婆好像瘦了一大圈。我还是被妈妈带走了。在临行前那天,外婆做了好多好吃的,塞进我的包里,冲我一笑,可是我总觉得这笑好像变了味,不再像往常那么甜,反而充满了苦涩。火车在铁路上飞奔,我坐在火车上,呆呆的望着窗外的一轮残日,如同外婆的笑:外表随甜,但内心却苦的要命。一种不知名的液体划过我的脸,苦苦的,后来,我才知道,那叫泪。从妈妈口中,我得知,妈妈本来也想叫外婆过来和我一起住,可是,外婆舍不得她那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
以后,每到放假时,我都会去看望我的外婆,悄悄的跑进院子,甜甜的喊上一句:“外婆,我回来了!”外婆总会迎出来,笑咪咪的看着我:“哟,我的小孙女长大了,又高咯!”我看见外婆的眼里又充满了昔日的笑容,那充满了爱意,那明亮的眸子中,充满了幸福。
岁月一天天过去,经历了许多,但最难忘的还是外婆的笑,那一抹灿烂的阳光,那一抹心中的希望,深深的爱……
外婆15
时间长河冷酷地将一切事物的印迹都冲洗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但那份珍贵的亲情却坚定不移地挺立在那儿,虽蒙上了岁月的灰尘,却仍保留着让人留恋的爱与温暖。
微风拂过床前,轻柔的过去了,只留下窗外的纸风铃,悠悠的回响,如外婆绵长的细语,虽不悦耳,却语重心长。灶前的炉火,升腾起氤氲的热气,暮霭一样散开。火光映射在我的手臂上,像溅开的麦芒。炉内的水气顶起炉盖,发出“扑扑”的声响。我闭上双眼,细细的聆听,那是外婆穿着帆布鞋在厨房不停忙碌、走来走去发出的“嚓、嚓”动听声音。
小时候的我住在外婆家,在那度过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性格活泼开朗的我总是不甘落后: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是我和小伙伴们你追我赶的身影;清澈见底的小溪边,我们热火朝天地比赛,用石头一决胜负,一圈圈涟漪在水上静静地荡开……我也曾规规矩矩地在白纸上尽情挥洒着我的梦想,却被外公误认为我胡乱涂画、不肯专心致志地练字,不由分说地劈头盖脸把我骂了一通,将我费了一翻功夫所作的画不屑一顾地抛开了。外公走后,我闷闷不乐地呆坐在板凳上,一动不动。这时穿着帆布鞋的外婆“嚓、嚓、嚓”地悄悄地走来,献宝似的将一团纸展开、抚平,要我看。我兴致缺缺、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眼里顿时燃起了兴奋的火焰,那正是被外公丢走的那幅画,外婆“虚心请教”我画的内容,我仿佛觅得了知音,慷慨激昂地长篇大论起来,外婆始终在一旁面带微笑静静地听着,不时评说几句。多年以后我才意识到:那次外婆拾起的不仅是一幅画,更拾起了我绘画的梦想……
外婆经常会在傍晚时给我绘声绘色地讲着趣味横生的故事。我趴在她那宽大温暖的怀抱中静静地听着,一边听着,一边用手轻轻摩挲着她脚上那双半旧的、周边已经起毛了的黑色帆布鞋,外公在一旁抽着烟,烟是自家种的旱烟,用的是那种老式的长烟袋,一烟袋燃尽了,外公就把烟袋向脚后跟轻轻磕一磕,磕出里面的烟土,并不时抬头望向我们,橘黄色的灯光下,暖暖的亲情满满地罩着我……
闷热的夏季,每当夜幕降临,外婆就抱我到门前的桂花树下。月色上了一层烛火,斑驳地映在门前,整个大院显得宽敞清凉。晚风呢喃,外婆点着灯,一针一线穿梭于指尖,在鞋模上勾勒出整齐的花纹——外婆要为我亲手做一双帆布鞋。我盯着外婆灵巧的双手,看着外婆熟练地在鞋模上飞针走线。外婆做的鞋很结实漂亮,尤其鞋垫很厚实温暖,她是把浓浓的爱意也一针一线缝进鞋底,让我稳稳地走好每一步路,这厚厚的温暖从脚底一直蔓延到整个身心,那一刻,仿佛光阴也很慈祥。
外婆,我已回忆不起我咿呀学语时您教我的歌谣,我也无法遥想我酣然入睡时您喃喃的细语。我只能倾听您编织的纸风铃摇摆时的回响、您烧水时老式铁锅中水起的余音……
拨弄纸风铃,抚平每一处褶皱,仿佛触摸您多茧的双手。每一只玲铎都留下您指尖的纹路,每一次翻折都留下您掌心的裂痕。我仿佛看到,您安详的坐在床上,双手折叠着纸风铃,老花镜后,是慈爱的目光。我仿佛听到,一根根针正缓缓穿过铃身,摩擦出吱呀的声响,又串起一只只风铃,在微风中摇摆,歌唱……
朦胧的晨曦中,我耳旁似在萦绕灶前锅碗盆勺所演奏出的奇异的交响曲……睁开迷蒙的睡眼,侧耳倾听,那是您早起后,为我做饭的声音。我于是披衣起床,只看到炉火前的你,正向灶里添柴,身前的炉子里,蒸腾出扑扑的水气。您的帆布鞋伴随着身体,微微颤动。火光中,我的泪与灶中的柴,一起消融……
如今,您已离我而去,我将再也触摸不到您的身影。泪光中,我仿佛又看到您佝偻着腰背,穿着那双半旧的帆布鞋忙碌在灶堂前……
我那穿着帆布鞋、佝偻着腰背的慈祥的外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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